风和日丽（03）【饿金】
流水账选手就是我！
自设角色全是酱油，有啥BUG都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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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无论你的哥哥多么优秀，在某一方面他们会蠢得让人落泪。
——善子
饿狼从便利店出来，摸出塑料袋里的薄荷糖撕开包装扔到嘴里。刚才买东西的时候看了眼店里的表，还有大概二十分钟，足够他赶到小学门口。三个小时的车程搞得他昏昏欲睡，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通缉犯享受不到高效快捷的城际列车。饿狼恶狠狠地把包装袋扔到垃圾桶里的同时再次痛骂了一遍垃圾协会。
饿狼甩着袋子朝小学门口晃去，他现在已经非常了解流程——先搞定了善子，然后就能搞定他哥。他还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搬家，至少在他走之前还没有。自从草莓蛋糕之夜后他翻金属球棒的窗户更加得心应手，甚至为此学会了撬窗户锁。金属球棒见一次骂一次，饿狼已经完全免疫，一边挨着骂一边出神想着晚上吃什么。
“你下次来就不能先打个电话吗？”
“没有那种东西。”
“那你至少敲个门吧！”金属球棒想起自己晚上泡完澡，昏昏沉沉推开卧室门一抬头白毛怪物就坐在桌上，吓得差点尖叫出声，那白毛怪物还在一本正经看你的课堂笔记本。
“字真丑。”白毛怪物毫无自觉毫不留情。
想到这金属球棒就一阵心痛，“下次你要是不打招呼就别进来了。”
“为什么？”饿狼凑近他的脸，额头顶上金属球棒标志的飞机头，“你有什么瞒着我的？”
“你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金属球棒一巴掌糊到饿狼脸上推开他，从脸到脖子红成一片，我这是被他气得，金属球棒告诉自己。
最后依靠善子出面摆平了这件事。小姑娘叉着腰指着饿狼，义正言辞宣布如果进门不打招呼就不理他了。饿狼败下阵来。
男人解决不了的问题永远要依靠女人去完成，善子在日记中作出总结。
饿狼已经溜达到小学门口，零零散散一些家长早早就在门口等着。饿狼百无聊赖地咬碎薄荷糖换了个泡泡糖扔进嘴里。
家长们渐渐多了起来，金属球棒在巡逻的最后一站看到了他的蹭饭机器、他的高血压制造者、沙发之主、冰箱掠夺专家、安稳睡眠的最终BOSS——善子口中的饿狼哥哥。
“你这几天去哪了？”金属球棒把球棒架在肩上，“你知不知道你的悬赏金额又高了。”
“我知道，前几天去了趟P市。”饿狼吹破泡泡，“没什么意思，我就回来了。”
饿狼撑开塑料袋从里边捞了块巧克力甩给金属球棒。
“没几个能打的，P市还没有你有意思。”
“你想打架吗？！”金属球棒掂了掂手里的球棒。
“哥哥——”善子及时出场挽救了岌岌可危的局面。
饿狼非常上道地拿出准备好的棉花糖讨好小姑娘。金属球棒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拉着善子就走，饿狼在后面慢悠悠地跟着。
放学后是孩子一天之中最能吃的时候，善子把一包棉花糖一个接一个塞进嘴里，撕下的包装袋放回袋子，拿出新的零食，饿狼在善子旁边充当移动垃圾桶。金属球棒干巴巴地劝说善子少吃点。善子咽下最后一块甜饼干，决定晚餐想吃街角餐厅的咖喱饭。
给他们点餐的女服务生不停地看向金属球棒，最后在第三次确认菜品的时候饿狼不耐烦地敲着桌子。
“点完了就滚吧。”
金属球棒抬手敲了饿狼的脑袋，对服务生连连道歉，年轻的女服务生受宠若惊地捂着心口离开。
上过饮料后饿狼在金属球棒的果汁杯底抽出一张纸条。
“你不该对她们那么好。”饿狼撕碎纸条扔到垃圾桶里。“那些蠢女人总会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那叫基本礼貌。”金属球棒给猪排饭撒上辣椒粉，“而且就应该对女孩子温柔点才对。”
“你的温柔从来没有用对过。”饿狼掰开筷子。
“吃你的饭别那么多废话。”金属球棒想把这个话题止住，他下意识觉得说下去会出事。他担忧地看向自己的妹妹，善子看起来兴趣都在咖喱饭上，对他俩的对话毫不关心。
饿狼耸耸肩表示休战，但他没想到今天还是打了起来。事情起因是因为善子一声甜甜的“洋子姐姐！”
彼时他们已经结束了晚餐在饰品店里陪善子挑发卡，善子在一排蝴蝶结前向刚进店的少女打招呼。
少女也注意到了善子，友好地冲小姑娘打招呼，女孩子的话题很快就拐到了蝴蝶结的款式上。
“那是谁。”饿狼和金属球棒靠在店里角落分享剩下的薄荷糖。
“我同学，我有几次出任务来不及就拜托她帮我接善子放学。”金属球棒用舌头把糖从一边滚向另一边，撑得脸颊鼓起一块。
“果然你也在，我就说善子不可能一个人出来。”洋子拉着挑好东西的善子走了过来，漂亮的女孩子眉眼都是笑，但是看见饿狼的那一刻她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意识到后马上调整好了表情。
“巴德同学，”青春期的少女嗓音就是融化的蜜糖，“正好我有点事情跟你说。”
善子识趣地拉着饿狼去柜台付账。
“那个人是不是电视上的通缉犯啊，”少女撑不住的表情转变为了满脸担忧，“我知道S级英雄很厉害，但是那个人也很危险呐，你真的没关系吗？”
“啊啊那个没事啦，他打不过我的。”
“真的吗？你果然是最厉害的！”洋子放下心来，“那下周的祭典你有时间吗？如果你没有任务的话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呢？人多一点还热闹的。”
“那个啊，我本来就打算带善子去的。”
“那太好了，那我们到时候见。”
少女看见善子结账回来，笑眯眯的向她告别。
“她说什么了？”饿狼臭着一张脸走近压低声音问。
“没什么。”金属球棒拉过妹妹的手“走吧我们回家。”
他们一言不发地回去，饿狼发现金属球棒还是没有搬家。在金属球棒陪妹妹写完作业安顿好她上床睡觉后，饿狼已经把所有的购物频道看了个遍。
“现在告诉我那个女人说了什么。”饿狼关了电视，吵闹的客厅安静下来。
“这跟你没有关系。”
“怎么没有？”饿狼眯起眼睛，“她是不是在计划举报我好来讨好你这个S级英雄，嗯？是不是？”
“如果我问你能不能停止你那所谓的英雄狩猎呢。”
“哈我果然猜中了！不会，我永远不可能停！”饿狼猛地站了起来，一股烦躁感涌了上来。
“出来，”金属球棒拿上他的武器，“别吵醒善子。”
他们在路灯下一前一后走着，饿狼指着一片空地。
“就这里。”
话音未落球棒裹挟着劲风向他袭来，他没有躲，结结实实吃下了这一棒。
“为什么不躲！来打啊！你不是狩猎S级英雄吗？！”
饿狼拉开架势，“刚才算我让你的！现在你的对手是我了！”
饿狼的拳头向他冲来，金属球棒架起球棒抵挡攻势，没法讲理的人只能打一顿来解决。
最后他们还是把这片空地给毁了。
“她让我小心你是个通缉犯。”金属球棒坐在废墟里，抹了把嘴角的血，他现在全身疼得要命，但是终于能心平气和和饿狼对话。
“所以你现在要拿我去领赏金吗？”饿狼撑着自己跌跌撞撞站起来。
“不，你迟早会自作自受，不需要我出手。”金属球棒接住饿狼伸过来的手，借力让自己站了起来。
“还有明天你做饭，不许做味增汤，你做的汤咸死了。”金属球棒下达最后指令。
“那你背我回去。”饿狼扑到金属球棒背上，脑袋搭上肩膀，“我被你打的走不动了。”
“滚下来。”金属球棒晃了两下，饿狼还是牢牢地贴在背上，“你再不下来我就把你扔出去，你今晚就睡街上吧。”
饿狼听后立马跳了下来，顺便向前多跑了几步，仿佛刚才疼得呲牙咧嘴的不是他。
“明天就吃炒面吧。”饿狼算了下冰箱里的食材。
“都行，我现在只想回去睡觉。”
他们摇摇晃晃走在回去的路上，一排的路灯其中坏了一个。
……
金属球棒咽下最后一个章鱼小丸子，善子和她的同学花子蹲在摊位前和金鱼斗智斗勇。他带着妹妹在祭典上逛了半天，吃了一肚子妹妹吃剩下的食物，番茄酱甜腻的口感还噎在嗓子里。善子仿佛在捞金鱼摊前扎了根，一旁的幸子阿姨无奈地笑笑，劝他自己去逛逛，两个小姑娘正玩得高兴她在这陪着就好。
金属球棒道了谢，他已经看到凉茶摊位了。
金属球棒是在喝掉第二杯凉茶的时候看见洋子的。不只有她，还有班上的几个同学，说说笑笑的一群人是常见的高中生出游团体。他们嘻嘻哈哈地和金属球棒打了招呼，洋子今天穿了金粉色的和服，头发在脑后梳成结，簪子上的流苏一步一摇。少年少女们哄笑着远去，留下满脸通红的洋子站在金属球棒面前。
饿狼出来的时候第一束烟火刚在空中炸开，他睡了整个下午。在前一天金属球棒问他去不去祭典的时候他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去了就得戴上棒球帽，金属球棒理由充分，祭典上有英雄巡逻，他不想搅碎妹妹的游玩日。饿狼翻来覆去怎么看这帽子像是为了凑满减才出现的，善子毫不留情地指出那是商店抽奖的安慰品。
饿狼表示还是睡觉更有意思，潜台词是你这破帽子配不上我的刷子造型。
结果他还是蹲在树上看了烟花。在花火明灭的间隙，饿狼眼尖地看见善子和另一个小姑娘手拉手啃苹果糖，金属球棒倒是不见踪影。
饿狼远远地向小姑娘招手，他对善子的视力极度有信心，善子能在进商店那一刻锁定心仪零食的位置，看到饿狼对她来说并不困难。
善子明显也看见了他，跟身边的女士说了些什么，女士摸了摸她的头，善子便向自己的方向走来。
饿狼跳下树，这棵树有点偏，周围也没什么人，他一路看着小姑娘吃完了苹果糖，木棒扔进糖丸子摊前的垃圾桶。
“你哥哥呢。”饿狼没带帽子出门，他不想惹金属球棒生气，就蹲在暗处打发时间。
“我哥哥在经历人生新体验。”
“什么意思？”
“我看见洋子姐姐挽着哥哥在看烟花。”善子歪歪头，“我决定今天去花子家住。”
饿狼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话，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话的原因是因为没有反应过来上句话。
“为什么？”饿狼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我哥哥回去肯定会和你吵架。”善子一脸不堪回首的表情。
“为什么？”饿狼的大脑已经退化成了复读机。
“因为你们两个都太蠢了。”善子同情地拍了拍饿狼的肩膀，“我去找花子玩啦！”
小姑娘哒哒哒地跑开了，烟火还继续在夜空炸开，也在饿狼的脑子里炸开。
金属球棒推开门的时候屋里漆黑一片，他没有开灯，走到窗户边伸手拉开了严丝合缝的窗帘，月亮亮的像河里的水一般扑面而来。转过头借着月光他看见坐在桌子上的饿狼。
他对桌子是不是有什么执念？金属球棒不着边际地想。
“你从桌子上下来。”
“你怎么回来了。”饿狼坐在桌上不动如山。
“我为什么不能回来？”金属球棒走回屋内瘫在沙发上。
“你女朋友居然放你走了？”饿狼背对着金属球棒，看不见他的表情。
“你说什么？”
“别装了。”饿狼弓身跳下桌子，俯身向他冲来，金属球棒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饿狼摁倒在沙发上，手臂顶着饿狼的胸口，饿狼的手卡着他的脖子。
“你发什么疯？！”金属球棒今天穿的是浴衣，脖子连着锁骨都被饿狼的手烫的发疼，头发散在软垫上。
“她叫洋子是吧，我知道她长什么样。”饿狼听见自己牙齿挤压的响声。
“你疯了吧！”金属球棒曲腿撞上饿狼的腹部，宛如撞上一块铁板。“你到底想干什么！”电光火石间金属球棒掉线一晚上的脑袋突然想通了。
“她不是我女朋友！”的确，洋子是向他告白了，烟火落下的时候，华丽绚烂的火花映着少女精致的妆容，在第二束烟火升空时她鼓起勇气踮脚吻了金属球棒的侧脸，在闪烁的光芒下，睫毛上的金粉都在颤抖。
金属球棒有那么一瞬间失神，洋子以为得到了默认，在吵闹的人群中挽住了他的胳膊。他们看起来就像一对正常的情侣一样融化在人群里，就像烟火和夏夜是天生一对，苹果糖和大麦茶绝配。但金属球棒认为他不属于这里，在烟火结束人群散落的时候告了别，在鞠躬道歉的时候，金属球棒没来由的突然想喝味增汤。
“我拒绝了，然后我就回来了，就这样。”金属球棒挣扎着起身，浴衣被饿狼压在手里，他从衣服里抽出了一只手，在打算抽出第二只的时候，又一次被饿狼砸了下去，饿狼摔在他的身上，砸的金属球棒整个人眼冒金星。
“你给我起来，你沉死了！”金属球棒骂出声。
“疼疼疼……你咬我干嘛！”金属球棒感觉出血了，他的脖颈间湿乎乎一片，在月光下显得亮晶晶的。
饿狼压在他身上笑的像个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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